Medea_夏茵想写故事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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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neel before your savior(11)

海拉+锤基,阿斯加德皇室亲情向。复联3时间后,但这个世界他们没能战胜灭霸,因此一切重启。

 

上一章

 

Chapter 10

 

        分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,对高贵的神族来说亦是如此。索尔沉默地坐在沙发上,他需要时间来消化情伤,偏偏耳边始终有个声音在絮叨拙劣的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Shut up,Loki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Hey. I do it out of kindness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收起你的虚情假意,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伎俩。”雷神性子粗疏,但并不代表他傻——邪神从不喜欢那只绿色的杯子,也未使用过它,除了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成功刺激到了Jane,我们也分手了,现在你满意了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自瓦特海姆和解以来,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。洛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痛,但因为它转瞬即逝,索尔并没有发觉,他只听到对方带刺的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要为你心爱的蝼蚁和我翻脸吗?像一年前那样狠狠揍我,或者劝奥丁收回赦免,把我送回牢里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来没这样想过!但你看起来似乎觉得那样更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黑发的青年因为兄长的暴喝猛地从沙发上弹起,撕破伪装的脸色沉郁到极点。“Then do it.”削薄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言语,洛基又变回了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邪神。

        索尔自觉失言,但覆水难收。他僵坐许久,最终颓然地挥散全部的怒火。所向披靡的勇士很少体会挫败的滋味儿,而为数不多的经验又几乎全部来自他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抱歉,Loki。我不想伤害你,我只是……实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才好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爱他的兄弟吗?答案是毋庸置疑的。虽然洛基欺骗过他、背叛过他,但这些龃龉都在生死关头烟消云散了。当那双翠绿的眼睛再度睁开时,喜极而泣的雷神便发下誓言,愿用一生去报偿对方当日的牺牲与付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你不想待在阿斯加德,所以我为你担保,带你来中庭生活。你说你想与我平起平坐,所以我向你分享我拥有的一切。”就连那把金色的椅子,虽然雷神无法将之一剖为二,他至少也做到了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似乎无动于衷。”索尔苦笑起来,他觉得自己尽力了,无论在神域还是中庭;但洛基总是——就像他现在这样——面无表情,用一种疏离又挑剔的眼神冷眼旁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希望你快乐,Bro。可有时候我甚至觉得,你厌恶着整个世界。”比如那只小小的绿色茶杯,比如他的前女友,比如他们曾经的发小,比如被邪神抛弃的故乡……连他们最后的亲人,都没有逃出这个范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没打算毁掉约顿海姆,也试图关上虫洞挽救中庭,但你从未向父亲解释过。我不明白,Loki,为什么你总不介意让事情变得更糟?”雷神发出困惑的长叹——他已经束手无策,全赖对方的回答。银舌头一语不发,半晌,突然挤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容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真的认为,如果我向Odin辩解,他就会为我平反、为我昭雪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多么完美又高尚的一位王子,有着纯洁而无辜的灵魂,对阴私和卑劣一无所知。和我截然不同,难怪生来便是天选之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嘴上在讽刺挖苦,邪神的神情却更像在泫然欲泣。索尔的心里无端升起恐惧,他曾在两年前看到过洛基这副模样——直到对方主动松开手,消失在茫茫星海中。“Loki……”他下意识起身,想要挽留他的兄弟;然而洛基后退了一步,并将手背在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斯加德不可能有两个国王,而两个竞争者都犯下过错误。所以你的父亲决定舍弃一个,去成全另一个。如果我被证实无罪,my dear brother,你有想过自己的处境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倘若众神之父还能年轻一千岁,也许他会有耐心为爱子扫清路障。但他已经太老了,也太累了,他只能选择最粗暴有效的办法:如果一个不够完美,就让另一个更不够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我还要感激他没有将我的身世公诸于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,Loki……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!当然!因为这一切都是由我来承担的!”狂暴的魔力席卷过整个客厅,瞬间击破了所有易碎的器物。不止索尔吃了一惊,连洛基本人都惊讶于自己的怒火: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碎瓷,忽然感到异常荒诞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连简·福斯特都能看出他不过是在粉饰太平,为什么他的兄长总能把梦做得这么美呢?

        邪神不想再忍下去了。“You thought I hate the world.”他朝雷神惨淡地笑起来,苍白的指尖点上男人的胸膛,“BUT THE TRUTH IS, I HATE THE WORLD OF YOU.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确实对我一无所知,正如太阳永远不能理解影子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也不知道我真的需要什么,你只是在用自己的想法解读我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索尔还是过去的那个索尔,总不会将弟弟往坏处想,也总觉得他们的矛盾只是小打小闹;然而洛基早已不是当年乖顺的小王子,或者说,他从来就不是世人期许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答应你在中庭落脚,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地方,而是因为阿斯加德不欢迎我,而宇宙也过于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摧毁约顿海姆,不是出于怜悯,而是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。Mighty God of Thunder,为什么我要牺牲它去讨好你的父亲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,还有纽约的那场战斗。感谢你的好意,但说真的,我完全没有过拯救世界的想法。我只想用虫洞坍塌的力量把齐塔瑞人撕成碎片,然后带上魔方远走高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连那个诅咒战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做了什么!”索尔猛地扼住洛基的下巴,颈侧青筋隐现。邪神的脸色因为痛苦而愈发苍白,但他还是努力在兄长酝酿着风暴的目光里,挤出了一个眼眶通红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告诉它,”他喘息着,却清楚地说:“走左边的楼梯。[1]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LOKI!!!”

        位移的家具发出悲怆的嘶鸣,只有老天知道雷神用了多大的毅力,才克制住将自己的弟弟砸进地下的冲动——他可以忍下洛基对他全部的恶意,无论谎言还是利用。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对方竟连无辜的母亲都下得去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AND WHAT COULD I DO!!!”可邪神的悲愤同样不遑多让,“YOUR LOVE has NO difference with Odin's.”洛基像活鱼一样疯狂地挣扎,仿佛拼得头破血流,也要在对方钢铁般的躯体上刻下伤口。“你把你一厢情愿的爱强加到我身上,还要求我感恩戴德!托你的福,整个地牢都知道我是你的弟弟,是众神之父的第二个儿子。如果我不为那个怪物指路,你知道它会对我做什么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筋疲力尽的邪神重新仰倒回沙发上,他在为自己辩护,却显得比任何一个罪人都要痛悔。奔涌的泪水从眼角簌簌坠落,顷刻间便打湿了散开的鬓发。弗丽嘉是洛基最深的伤,当胸一剑尚有愈合的一天,但她的死亡将镌刻在他的灵魂上,哪怕走入坟墓都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I thought father would be with her…I thought you would be there.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诅咒战士会被永恒之枪轰成灰烬,或者被阿萨神族的勇士剿灭;而不是堂而皇之地,在神王的寝殿里,带走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他如斯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Where were you,Thor? Where were you!”洛基捂住脸,从指缝间吐出淬毒的质问。他感到脖颈上的桎梏渐渐松弛,在另一个同样悲痛的哽咽声里,化为怅惘而绝望的轻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I was in the dungeon(地牢), to make sure you were safe.”

[1] 《雷神2》中Loki这么做的动机不明,本作私设他这么做真的是出于求生。

小剧场1: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都自曝真心后,这架吵不下去了。Loki把自己关房间里冷静去了,留下Thor一个人苦逼地扫地板。扫到红配绿小茶杯的时候,他把两个成对的花纹碎片挑出来放到旁边,然后拼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隐身围观的 Hela:艹,男人。

小剧场2:

       Loki:I hate the world of you!ヽ(#`Д´)ノ

       Thor:But I think the world of you. QuQ

       

下一章


——————以下作者叨逼叨,可以不看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 _(:з」可能有小伙伴想吐槽我这锤基写的不仅没爱还连兄弟情都保不住了,但我有自己的考虑:爱情长跑不是一蹴而就的。作为妈妈粉,我希望他们能够解开心结长久地互相扶持下去,而不是相爱相杀抵死纠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流Thor是爱Loki的,他愿意在全世界的不信任Loki时相信他、偏袒他;他只是还需要去学会如何正确地爱弟弟。而Loki也爱Thor,也许最初他的爱单纯地由孺慕和嫉妒糅萃而成,但随着众叛亲离,Thor的执着却会成为他无法割舍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本篇虽然基妹指责哥哥和奥丁没有区别,但他只是在说气话(Thor为简和他置气,醋了嘛),他很清楚两种爱之间的区别。尽管蹲牢房的时候烦得要死心里美滋滋啦x所以才会有他愿为Thor牺牲。不过就算如此,Loki和Thor之间还是有无法解决的分歧,这一章已经隐晦地表达出来了——他希望Thor能看清他的模样,接受他的全部(这一点可能他自己都不见得做到),而不是单纯地指责他。等下一章大锤就要开窍啦啊啊啊啊甜起来吧啊啊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想问下宝宝们要不要把《干大事》的支线合并会主线里去_(:з感觉双线标题还是有点不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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